在16世纪,法国哲人蒙田对人类的遗传进行了探索与思考。“子女同父母为什么那么相像?”“为什么我们从中诞生的这一滴精液,包含着的不仅仅是我们父母体形的印痕,而且还有他们的思想和爱好的印痕?”在那个年代,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已实属不易,正如蒙田的一句名言一样,“我知道什么?”
现在看来,用孟德尔的遗传定律来说,这些“印痕”就是遗传基因。
俄罗斯生物学家亚历山大·卡缅斯基认为,人的记忆不只一种,而是三种。第一种记忆为遗传记忆,第二种记忆为免疫记忆,第三种记忆才是神经记忆,当我们说“记性不好”时,指的就是这种记忆。
遗传记忆是天生的,免疫记忆是得病后留下的,神经记忆则因人而异。因为在生殖细胞——卵细胞和精子中已经记录下任何一种生物的构成和活动原理,而这一活动细则将作为一组基因随着生殖细胞世代相传。遗传基因有一种顽固的惰性,很难有所改变,不过这倒是件好事,否则人类的下一代都不再像自己的父母,自然界非大乱不可。
既然是遗传基因,就必须带有记忆。它将单纯的神经记忆的内涵扩展了,赋予了“记忆”以新的内容。遗传的信息量非常大,约为1010个信息单位。而要记录一个人构成的全部信息,总共只需要他的基因的2%就足够了,那么其余的98%是怎么回事呢?
原来,有一部分基因是我们从当时尚未进化成人的祖先那里继承下来的。亚历山大·卡缅斯基把那些暂时不活动的基因比喻为自然界的储备基金。当遗传记忆出现差错时,不活动的那部分基因开始活动起来,就会出现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奇怪现象:尾椎骨节的数量有所增加,使人长出了尾巴;一个小姑娘长出6个或10个乳头;人的全身长满浓密的长毛……
100多年前,一位叫达尔文的英国人提出“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”的进化论,认为所有生物物种都是自然选择、逐步进化的结果。人和动物在最初是不可分的,只是在经过了漫长的进化过程之后,人脑中独有的意识的体现,才使人从动物世界中分化出来进而成为生物群落的主宰。说到这,我们可举一个例子,过去的皇帝自封为天子,其实他也是人,与普通的老百姓没什么两样,只不过他在激烈的竞争中优先获胜处于统治地位而已。我们不能因为人的地位提高了就否认与动物世界的连续性。
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,人类顺应自然进化到了今天,但有一天人类的生存条件一下子变得同几千年前的情况相同,先祖古老的基因该起作用了,很有可能慢慢帮助现代人长出一些能使他们存活下去的器官,本来人的胚胎就有腮和尾巴,当然人最好同时既保存腮,也有肺,这样既可以在陆地上,也可以在水里生活了。这就可能是遗传记忆的作用。
遗传记忆存在于我们的右脑,因为右脑是祖先脑。是遗传记忆才使我们变成了真正的人。